他们已经听不到冰冷的机械声了，她开始庆幸这个地下车库并不大。

研究所内，

齐子瑜努力支撑起身体，往初霭躺过的密室走，冰冷的机械声在做着最后的倒计时。

“30，29，28……”

他也终于走到了初霭躺过的床前，整理了一下自己，然后躺了上去。

床是特殊材料做的，冰冰冷冷没有什么余温可言，初霭死了很多年了，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么他熟悉的味道，这里空荡荡的，连留给他好好追忆遗憾的东西都没有一件。

“初霭……”

齐子瑜呆愣愣的看着头顶，冷冰冰的机械里忽然飞出万千流萤。

他终于闭上了眼，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。

那个夜晚的星空很好看，她的歌声歌好听，万千流萤和星光好像都落进了她眼底，她眼底还有一个小小的自己。

如果那个时候……齐子瑜想，如果那个时候，他仔细看过她眼底的自己，一定会发现，她眼里映着的自己满眼深情是真的，心动也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