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站住！”

秦吉喆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，皱着眉头走向路边的一个男人，男人身边是一个小女孩，男人的手抓着小女孩的头发，小女孩眉头紧皱微微低着头，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痛楚，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见秦吉喆等人越走越近，男人咽了口唾沫，手掌像是触电了一般从女孩的头上缩了回来，陪着笑脸道：“见过城主大人，我...”
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秦吉喆没有看他，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，小女孩很是惶恐地向后缩了缩。

“我叫江歌，我女儿叫彩衣，我们...”

“亲生的？”秦吉喆目光犹如扫描仪一般快速地扫过，小女孩身上穿的是刚刚发下来的麻布衣服，朴素干净，但是头发很脏，一块一块的，像是血痂，或是尘土，脸上青一块肿一块，双唇紧闭，嘴角是破的...

一切的一切，无不显示着女孩的遭遇！

“城主饶命！城主饶命啊！”江歌嘭地一下就跪了下去，惊惧之下一把鼻涕一把泪，哀哭道：“孩子不乖，总是闯祸，我和她妈妈都是没本事的流民，生存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，我们不敢放任她向普通人家孩子那样到处顽皮，可是这孩子又不听话，所以我们一时气昏了头就动了手，伤到了孩子！”

“我们不是故意的！求求您饶了我们吧，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她，加倍好的对她！”

江歌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城主是个什么心思，但是他知道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饶，能够应付大部分的危机，人都是相信‘眼见为实’的，也是心软的！

“是这样吗？”秦吉喆没有理会一旁不断磕头的江歌，他轻轻地让小女孩抬起头来，力图让自己的目光和善一些。

小女孩看了看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，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，轻声道：“我不乖，妈妈才和他打我的，我现在很乖了...”

“呼~”秦吉喆深呼了一口气，他看到小女孩的牙齿都缺了好几颗，不是正常的换牙那一种，而是，断裂的、硬生生拔掉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