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蔡锋十分接近死亡的一次，心中对南羽的恨，一日都不敢忘记。

如今再次相逢，又怎能不亲自谢谢他？

蔡锋身体一闪，出现在南羽身侧，轩辕剑狠狠的刺了下去。

“是你？”

南羽赫然转身，发现偷袭而来的竟是蔡锋，心中可谓是五味杂成，当初蝼蚁一般的存在如今成长到这种地步，亲手葬送了青鸾族的局面。

南羽好恨，当初应该把蔡锋斩杀。

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长啸一声，双掌猛地拍了过来，大喝道：“素雪，快走！”

此刻的青鸾族长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，双掌急速翻动，挡开身旁的攻击，娇喝道：“我们一起走！”

蔡锋一剑狠狠落下，南羽惨叫一声，双手血肉横飞，鲜血淋淋，森森白骨落在外面。素雪见状，长啸一声，伸手抓住南羽，身体猛地拔空而起，现出本体，向南逃窜。

西方是魅族大军，素雪不敢向那边逃跑，她深知武帝的狠辣，绝不会顾及她族长的身份，毫不犹豫的会杀了她。

“想走？”

蔡锋冷笑一声，随后追去。

青鸾一族在妖族中速度最快，眨眼已到了数十里之外，武帝的神识足以笼罩周围百里，蔡锋不敢全力追击，只能紧紧用神识锁定，慢慢追去。

顷刻间飞出五百多里，蔡锋神识散开，发现身后没有人跟来，当即速度全力展开猛追而去。以他如今武帝修为，加上风意融合，速度何其之快？

呼吸之间，素雪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。

“素雪，放下我，他想杀的是我，你快走！”南羽被素雪提着，大声喝道。

“你们谁也走不了？”

蔡锋冷笑一声，身形一闪，拦在了素雪身前，后者见状，知道没有逃走的希望，当即幻化出人形。素雪、南羽并肩而立，女的美艳无双、男的玉树临风，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。

“你是武帝？”素雪不愧是一族之长，临危不乱，神色淡然。

蔡锋笑道：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如果没有什么遗言，我就送二位上路！”

“等等！”南羽横跨一步拦在素雪身前，大声道：“蔡锋，你要杀的是我，只要你让素雪离开，是杀是刮，我绝不皱一下眉头！”

蔡锋忽然笑了，“你觉得有区别吗？我现在要杀你，你还有反抗的机会？”

“不要说了。”素雪淡淡道：“这辈子是我亏欠了，既然生不能在一起，死在一起也不错！”

“素雪......”南羽身躯一震，扭头看向素雪，眼中竟有泪光闪烁。

蔡锋顿时愣住，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样的关系，难怪南羽当初对雨露那么关心。想起雨露，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，蔡锋还欠她一件事，如今让他去杀雨露的母亲，能下的去手吗？

转念一想，青鸾族和魅族狼狈为奸，蔡锋曾放过他们一次，如今不知悔改，该死！大义面前，私情不值一提！

“不，素雪你不能死，你还要保护露儿。”南羽低声道：“答应我，好好活下去，照顾好露儿！”

“二位，上路吧！”

担心有人追来，蔡锋举起轩辕剑，一剑斩落！

“你不能杀她！”南羽大声喝道：“你可知道古无双！”

南羽叹声道：“如果我没猜错，古无双是你的老祖！”

“什么？”素雪惊呼失声，怔怔看向蔡锋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，喃喃道：“不可能，他身上有天狐族的血脉，怎么可能是无双的后人，那岂不是......”

说到这里，素雪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
蔡锋好奇心更重了，看素雪的表情当年一定和老祖有一段往事。蔡锋忽然想起，当年老祖之所以被逐出蔡家，就是因为和一个妖族女子结婚生子，难道会是眼前的素雪？

这个想法，顿时吓了蔡锋一跳，如果真是这样，那素雪岂不是自己的老祖宗？

“不！不可能！怎么可能会是这样？”蔡锋心乱如麻，一时不知所措。

南羽淡淡道：“看来你应该猜到了，不错，素雪就是当年古无双的妻子，也是你的老祖宗。所以，你不能杀她！”

“你撒谎！”蔡锋大声道：“你为了让我放过她，在这里胡编乱造，你觉得我会相信吗？”

南羽轻笑一声，继续道：“当初在青鸾族，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，第一次是因为不想让露儿伤心，所以放过你。但，第二次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

青鸾族和天狐族势不两立，你很清楚，你体内有天狐族血脉，我没有杀你，也没有利用你对付天狐族，而是把你关在地牢中任你自生自灭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

那是因为你体内还有青鸾族血脉，而且你姓蔡，那一刻我就猜到了你很有可能就是古无双的后人。青鸾族和人族通婚的屈指可数，姓蔡的更是只有一家，所以我断定，你肯定是古无双的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