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页都有几条彩色竖条纹遮挡，而且没被遮挡的地方也模糊得看不清，完全没法用。

“抱歉，是我们的工作失误。”

中年人随即训斥了手边一位青年，青年边道歉边解释，是打印机坏了。

“我们有备用的方案书。”

路满说完，让一个员工拿出来，却被neople的一方阻止：“路满先生，方案书我们都认真看过了，不介意的话，我们直接聊聊吧？”

说完，他伸手掌摊开，指了指一边的白板，意思是可以用这个当“手动PPT”。

顾嘉儿紧紧蹙眉，对方太刻意了，应该就是故意不让自己一方照着辛苦弄好的方案书讲，等于是提前约好了看稿演讲，到了现场，却突然换成了脱稿。

她当即和路满交换了下眼神。

在共同的事业工作中，两人不觉间练出了些默契，互相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自信心。

路满点头：“那开始吧。”

他从代理的大致意向模式讲起，中间穿插己方对DNF韩服原汁原味的理解，期间顾嘉儿辅助讲了下自己的游戏体验与评价，对下一步的代理本地化和重点运营方向作了详细论述。

起初，在路满例行讲解代理业务时，neople一方的四人面无表情，不作任何反应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睡着了。

可当路满和顾嘉儿说到了游戏的内容本身时，对面三个青年纷纷抬起了头。

路满说不尽兴，又用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，简单的仿效出原本方案书里面的思维导图与表单，顾嘉儿在一旁仔细观察韩方的微表情，三个青年看上去就是做游戏的策划，听得认真且津津有味。

“我可以提两个问题么？”

有一人举手，问出了商城系统和节庆活动运营的话题。

路满目光示意顾嘉儿，这姑娘整了整衣领，站起来，接力过路满手中的白板笔，从容地继续讲起相关的运营思路。

……

整整一下午过去，韩方问得详细，但绝大多数都是关于游戏可玩性的话题，对于真正商业合作的部分，聊得甚少。

顾嘉儿强忍住心中的不悦，她没有感到对方有任何同意代理的诚意，但是每次心里有发作的念头时，她都望向路满，见他气定神闲的不露情绪，顾嘉儿也随着克制了情绪。

终于结束了会谈，neople一方四人连送客也没有，转身回了楼上加班。

顾嘉儿顿时感觉他们做了一下午的无用功，憋了一肚子的气。

“嘉儿，没关系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