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从渊把纸拿到手里都确定了，纸是凡人用的，用普通墨汁写成，没有任何灵力波动。石头上的笔墨也都是凡人用品。

以凡人方式签下的凡人契约，对修士不起任何约束作用。

温从渊知道季修越有件探灵灵宝。

在云灵界，灵宝是最顶阶的法宝了。

为了确保没看走眼，他传音问了季修越，季修越说探灵灵宝得出了一样的结论，笔墨纸砚都是凡物。

要么对方在戏弄他们，要么是对方不敢当他们的面放出灵力和神识，与他们签订修士契约。

不可能是夺舍，修士夺舍了凡人，只会成为凡人从头修炼。

季修越的灵宝判断对方是凡人，而且身魂一致，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，这位叫玉芍药的凡人女子，可能是新得到了某个传承，被灵力灌体，进而从一个凡人一跃成为了高阶修士。

这类事罕见，但不是没有发生过，千年前就有过一例。

这就解释了，玉芍药为什么身上没有灵力波动，是因为她还没能把传承到的灵力化为己有，之前只是勉强调用起。

另一个有力的证据是这只苍蛟。

这只苍蛟是传承地的守护妖兽，才会听从一个凡人女子的使唤。

他原先看到玉芍药等苍蛟只差一脚就被他们杀了，玉芍药才出手，以为她是故意扮猪吃虎，实则她是不能轻易出手，不得不扮猪吃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