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麦格讶异的目光中，邓布利多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这一刻，他的眼睛不再精光闪烁，他的白胡子不再闪闪发亮，他整个人都不再散发出以往那种精力充沛、充满力量的光芒。他紧紧抿住嘴唇，让他那长长的美丽胡须不至于出现颤抖。

他左手的食指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桌面上不停敲打着，发出笃笃笃的声音。

作为过去三十多年来邓布利多最信任的左右手，看到邓布利多这副表情，麦格亦突然意识到邓布利多刚才的问话是什么意思，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道：“阿不思……你该不会认为……马尔福那孩子……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才勉力把接下来的话完：“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吧？不会吧？”

邓布利多先是点零头，然后又突然摇了摇头，“不会的，那孩子不是我们的敌人……从来都不是……事实上，他是可以被拉拢的盟友……”

邓布利多的倒是发自真心的实话。

既然魔法界已然腐朽，一场终极变革乃是大势所趋，谢林不可能阻止得了，以这子的精明和见识，他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所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