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他们还奉承了他那么久!

“南景,你没有银子,还好意思请我们来金玉满堂吃酒席?!”

“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!”

“我看你住进了南府,还以为你多能耐,搞了半天,南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儿嘛!”

“外室生的儿子,当然不能跟正室生的比啦!连庶子都不如,也就南帽帽拿他当个宝!”

刚刚还谄媚阿谀的同窗,瞬间变了嘴脸。

一句句嘲讽,犹如尖刀般扎在南景的胸口,疼得撕心裂肺。

南宝衣带着荷叶,认真地吃卷饼炙鸭。

她吃得高兴,看戏般看着被同窗奚落的南景。

这货结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,没一个有能耐。

就这样的人,前世还能考上探花郎?

搞笑呢吧!

南宝衣强烈怀疑,南景前世怕是科场舞弊了。

毕竟她爹给他攒了十年银子,那么大一笔钱,足够贿赂考官。

南景没银子付账,他的同窗们也不肯均摊,于是很不体面地在金玉满堂吵了起来。

吵着吵着,他们就开始群殴南景。

“去你娘的二百五!没银子还请客,请你姥姥的客!”

他们活活揍了南景半刻钟。

最后还是掌柜的叫来护院,把他们轰了出去,只留下南景付账。

南景鼻青脸肿,身上那件貂皮大氅扯得七零八落杂毛乱飞,烂泥似的靠在墙壁上。

他擦了擦鼻血,努力维持自己的体面:“派人去南府,叫我妹妹南胭来付账。”

他知道的,南胭这些年,偷偷攒了不少私房银子。

拿来帮他付账,也算是她当妹妹的本分。

南宝衣津津有味地喝玉米汁。

她觉得南景真是太乐观了。

叫南胭付账?

南胭的私房钱,当初都拿去给柳氏赎身了,从哪里再搞私房钱?

叫过来,也只是一场笑话。

大堂的动静逐渐消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