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薄茧的大掌,一下一下地轻抚过她蓬松的鬓发,像是舍不得就在此刻离去。

院子里传来鸡鸣声。

仿佛在提醒他,他该回宫了。

萧弈替南宝衣掖了掖被角,轻声:“南娇娇,我走了。”

不敢惊醒小姑娘,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床帐。

他捡起地上散落的常服和黑靴,一件一件穿好。

他对着铜镜整理发冠。

帐中,南宝衣睁开丹凤眼。

她咬着一缕发丝,小心翼翼地挑开厚重的帐幔,从铜镜中窥视他。

铜镜里的男人,墨眉入鬓,容颜俊美,是她爱慕多年的人……

她真舍不得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