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腕间仍旧缠着褪色的朱红发绳,发绳上串一枚压胜钱。

这么多年,他从未摘下过。

少女扶着树木,心底浮起丝丝甜意。

花径尽头。

萧弈沉着脸,不悦地扫了眼这群莺莺燕燕。

他低声吩咐:“把她们送回封地。”

老总管愁眉苦脸:“陛下宽仁,只是这些女郎都是地方世家怀着一腔美意,特意进献给您的。您不领情,只会叫他们惶恐不安。更何况……已在金雀台待过,与天子您沾上了关系,谁还再敢求娶?”

萧弈面色更加清寒。

所以说裴子期自作主张个什么劲儿,搞出这一堆女人,他能给裴子期塞回裴府吗?!

他负着手,快步往金雀台宫门走去。

女郎们远远瞧见他过来,不禁被他的容色和风度深深折服,情不自禁地展示出自己最美的一面,期望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
春夏紧张地牵了牵南宝衣的袖角:“南姑娘,抓紧时机呀,成败在此一举!”

南宝衣心跳如雷。

她从未勾引过谁。

天晓得要怎么勾引二哥哥!

眼见着萧弈越来越近,南宝衣情急之下想起南胭的段数,心一横,突然跌倒在花径中央,随即梨花带雨地捂着脚踝,娇憨地抬眸望向萧弈:“陛下……”

四周娇笑的女郎顿时安静如鸡。

见过胆大的,没见过如此胆大的!